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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们提笔写文章,江闻岸便在学堂内巡视,偶尔停在某位皇子身边看上一会儿。

在这儿听学的皇子一共六位,其余的不是过了年龄便是还太小,人不算多,于是江闻岸平时都当场批看他们的文章,针对每个人特有的缺陷和所有人共通的误区加以分析、教学。

江闻岸一一看过他们的文章,开始评点。

他对太子向来是夸赞多于批评的,因着宴会当日解谜的事情太子还对他心有不满,江闻岸没有特意去讨好他,但在评点文章时还是如往常一样给足了他面子。

其他皇子也是一样,江闻岸总是先挑出来小的缺陷,再变换着说法从其他方面夸赞他们,如此一来那些皇子都只记住后边被夸奖的部分,也就不觉得失了面子。

往日只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沈彦昭。

沈彦昭平日里一看书就犯困,一让他作文章就头疼,写出来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

因着是他舅舅,江闻岸也没有惯着他,该批的批该骂的骂。

看完沈彦昭的文章,江闻岸重重吐了一口气,试图缓解郁结于心的情绪。

“知道了,先生教训的是。”沈彦昭却只是嘴上说说,背地偷偷吐舌头,下次交上来的文章还是一样一塌糊涂。

今日又多了另一个例外,沈延的文章放在罪下边,江闻岸看了一会儿,不痛不痒评价了两句便喊他上去拿下来。

“好了,接下来我们翻开书……”

……

一个上午终于过去,门外太监敲钟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皇子们,沈彦昭正打着瞌睡,被这么一吓一头磕在了桌子上。

江闻岸看向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的沈延,心中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