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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零喜当妈 鸩离 852 字 2022-10-29

此时后台忙成?一团,化妆的化妆,换衣的换衣,背台词的背台词,两?人站在?背光之处,压根没?人看见他们的动作。

余秀握着手里的小?药膏,心脏呯呯呯地跳个不停,如果说以?前韩延飞的所作所为是?她的错觉,那么他这几天反常的动作,足以?说明他想表达的一切。

可?她是?个寡妇,丈夫才死两?个多月,他就算有什么想法,她也不能和他扯上?瓜葛,那样会让许多人诟病,也会让两?个孩子抬不起?头来。

心中复杂不安,上?台的时间到了,莫玉兰领着田保国一家人,还有邀请的丁自重和另外两?个场部职工,都化完妆,和她一起?上?到舞台。

一亮相,众人就被余秀的妆容给惊呆了,都没?想到她会扮成?男人,把自己的脸涂得个包公似的,纷纷在?台下调侃:“哎哟,早知道学校两?个老?师差男人演丈夫,咱们说啥都要争取一二跟她们搭搭,瞧瞧余同志那模样儿,跟旧时代的‘小?白脸’儿似的,弱不禁风,可?怎么表演啊!”

“什么小?白脸儿,明明是?小?黑脸儿,哎哟喂,余同志,你可?悠着点,别被脚下的砖头给绊着了,到时候让咱们韩场长心疼!”

韩延飞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舞台右侧的观看位置上?,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芒,正直直盯着她看。

听到台下人的调侃,他不但?没?反驳,嘴角还勾起?一抹淡笑,身体往后背椅子上?一靠,手里懒洋洋的玩着一支钢笔,神情似乎很愉悦。

台下离他近的一些人看到他的表情,起?哄得更起?劲儿,什么话?儿都说了出来。

莫玉兰看余秀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一副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赶紧让台下几个临时组成?的乐器班赶紧奏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此时在?舞台左边,一块大围布帘子隔成?的后台化妆间里,蒋玉梅站在?漆黑的角落里,通过布帘细缝,看见外面起?哄的情况,气得脸都发?红了,咬牙切齿低骂:“该死的狐狸精!唆使孩子对我动手也就算了,还打我喜欢的男人主?意,贱人就是?贱人,骨子里就改不了!”

天快黑时,蒋玉梅原本在?自己住的马架子里画好了妆,穿上?了漂亮的布拉吉,准备出门去会议室的时候,刚踏出门,就被人套了麻袋,把她拉进黑漆漆的屋里堵住嘴巴,对着除她脸以?外的地方一阵猛锤。

边锤,她还听见三个男孩在?她头顶恶狠狠地说:“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打死你,打死你!”

砂锅般的拳头打在?身上?,疼得她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她想求救,嘴里却被塞了个烂布条,只能吚吚呜呜的求饶。

等到打她的人停手离开,她不顾疼痛挣扎着拉开头上?的麻袋,看见三个模糊离去的背影,后来一打听,是?四?队那个壮得跟头熊似的田保国的三个儿子。

她跟田保国无缘无仇,稍微一想就明白,李家三个小?子是?给余秀那个贱蹄子出气!

她浑身都是?淤青,偏偏脸蛋没?有丁点伤痕,也不到证据证明是?李家三个小?子打了自己,心下气愤不已,余秀平时装得跟个小?白花似的,转头却干起?这种唆使小?孩打人的事?情,既然余秀不仁,就别怪她不义,等着瞧吧!

联谊会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结束,大家进行投票之后,余秀和莫玉玲拿到了第四?名的好成?绩,两?人一人得了四?斤粮票,一个搪瓷水盅,可?把大家伙儿给羡慕的,纷纷要说请客。

两?人也挺高兴,找人把粮票换成?一两?的粮票,给丁自重三人,田保国一家人每人一两?粮票,虽然不多,重在?参与,大家都挺乐呵,说了几句话?就分道扬镳。

哪成?想余秀带着冠军芝芝俩孩子回到马架子,就着搁在?桌上?的冷开水咕噜噜一通喝下去,人就直接晕了。

晕过去之前,她听见冠军焦急的呼喊,芝芝被吓倒的哭声,以?及马架子门口走进来的乌宏骏骂骂咧咧声。

彼时韩延飞正在?会议室里跟谭书记、还有分场部几个领导商谈明天如何开展支边们的工作。

丁自重忽然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哭嚎不止的粉□□娃,气急败坏道:“团长,出大事?了,乌红玉把余秀同志绑走了,说是?要肃清右派苏修份子,把余秀同志拉去县委会审判,余同志两?个孩子拦不住,只能找我来帮忙。”

“什么!”韩延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变得狠厉:“她乌红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后勤主?任,竟然敢越级拿人,胆大包天!”他说着,大步离开会议室,来到自己的马架子,从床头拿出一把汉阳造步、枪,一把独橛子,咔咔咔上?好子弹,转头喊丁自重:“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