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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钱青稞拿出自己早上刚看的一本书,“这书上写着,人无贵贱之分呐,所以这最舒服的椅子凭什么就是校长的?”

看看那本书,这些人后悔没给钱青稞拿上几本数学书让她读。

“那照你这么说,最舒服的椅子凭什么就是你坐?”

“因为我来的时候这把椅子没人坐啊,所以我坐了。”钱青稞得意地仰着头,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直没说话的校长一拍额头,觉得自己糊涂,又觉得钱青稞点醒了他。

“说得对,说得对啊。”校长不停嘟囔着这两句话,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下工后,钱青稞离开了学校——拖着那把最舒服的座椅离开了学校。

“无耻!”图书馆的馆长助理在背后大骂钱青稞。

“哟,青稞,怎么还拖着把椅子出来了?”让陈潮生开着轿车来接青稞,陈老头笑呵呵地把椅子捆在了车后头。

“陈爷爷,这把椅子坐着真舒服,那校长真会享福,”钱青稞给陈爷爷看自己手上的几道伤口,“我这伤口还疼着呢,那些人竟然想让我搬书。”

“那可不行!医生说了你这手上的伤口不能裂开。”陈潮生担心地往后头看。

“我当然知道啦,所以我没有干活,再说了,我是副馆长,不应该做搬书插书这种小事,我是做大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