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稞见小玲这么说有些愧疚,“我……他们可能知道我干不了重活所以不罚我干重活。”
“哪有什么干不了重活的人,”小玲指指自己的手,“我这双手以前只拿笔杆子的,现在挑着一百多斤的东西照样能过,你干不了重活?无非是他们对你偷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关照你罢了。”
小玲刚下乡当知青时嫉妒钱青稞嫉妒得快要发疯,公社里人人都辛苦地干活,唯独这个成分不好的钱小地主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活,偏偏公社里无论领导还是社员们都睁只眼闭只眼。是啊,公社的人都看不上钱青稞这个地主成分的人,可是他们又看着钱青稞爸妈的份上不想重罚她。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恨你。”
她恨自己是个城里人却变得比乡下人还蓬头垢面,更恨钱青稞一个乡下人竟然能过得这么潇洒。
“我以前不应该那么对你。”钱青稞立马反省自己。
“不是那件事,我……算了。”
小玲心中有个秘密,她以前恨钱青稞只是因为嫉妒她,并不是因为别的,可是所有人,甚至包括魏从景都以为自己恨钱青稞是因为那件事。
看着钱青稞高傲又自省的态度,小玲摇摇头决定不告诉别人这件事,这个小地主得到的优待够多了,自己没必要再给钱青稞解释那件事,就让这个钱小地主受些冤枉吧。
这样想着,小玲心情才稍微好了些,继续挑着担子离开。
“青稞,准备回城了,东西收拾好了吗?”陈潮生跑了过来,“刚和你说话的那人是谁?”
“她是几年前来我们这的女知青,”钱青稞有些内疚,“我做了一些错事,差点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