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你算的到我下辈子能投胎到什么人家吗。

会不会成了畜牲道。”

大巫缓缓摇头。

“下辈子的事情，我已经算不准了。”

毕什邡语气颇为遗憾。

“可惜了…”

白蕊君沉默的站在旁边，静静看着那一池子的水。

她问：“时间到了吗。”

大巫看向毕什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毕什邡步伐缓慢而坚定，走过几步，转身到了白蕊君面前。

“好歹看我一眼。”

白蕊君抬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之色。

毕什邡并不在意。

他笑着对白蕊君道：“这条命算是给别人借的，现在还回去。

所以，算起来，我还是载在你了手里，杀我的人是你，如愿了吧。”

白蕊君点点头。

“如愿了。”

毕什邡便问。

“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恨我了。”

沉默一瞬，白蕊君叹了口气。

“已经报仇了，也可以放下了。”

话音落下，毕什邡脸上浮现笑容，满意的点头。

“再见。”

轻飘飘两个字，随着他转身倒向平静的池水之中。

白蕊君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他平静凝望着的眼神，见不到日常的阴鹜乖张，清亮的让她觉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