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比颤栗的心,他咽了咽口水,而后踹踹摸摸地跑到了屏风后,只见魏樱在水桶里,脸色苍白,正半阖着眼睛。

煜恣风只感眉头一紧,连忙走了过去,才发现水没过了她的腰部,但她的肩膀上破了个血窟窿似的大洞,血涔涔的,似乎是没有包扎好,正往外滋滋淌血。

血长长地拖成了一条线,顺着肩膀往下滑落,有的滴溅在浴桶里,迅速融化在水里。

煜恣风这才猛然明白了,一日颠簸,他什么都记不得了,是因为魏樱拿了药,哄骗他是止疼的,他吃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客栈,还被包扎好了。

想必是妻主替他包扎的,因为她俩的伤口都是有毒的箭伤,妻主在路上来不及,才会哄骗他吃下致人晕厥的药丸,而后为他切割了腐肉防止扩散毒素,又帮他包扎了起来。

他醒来,自然不记得一切了。

而没有人为妻主如此做,她是自己动的手,就势必会疼得抽搐,甚至还要马不停蹄地赶路,颠簸不已,在天黑前到客栈,才歇息。

那么,伤口开裂也是必然了。

妻主已经这样累了,他竟然这般不懂事,还要刺激妻主……

心中似针扎似的疼,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覆盖到她的手上,只感有些微凉,而后愈发攥紧了些。

魏樱感到手上的温度,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散着疲倦,看见他的俊美容颜出现在旁边,微启朱唇,道:“进来。”

煜恣风抿抿唇,而后顺从,脱掉浴袍,进了水桶中。

魏樱见他拘谨,笑道:“我并没有单指这一件事情。”

煜恣风一愣,一团红晕出现在脸颊上,随后他立刻听从,只要是能让妻主开心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