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全死了,那么空口无凭,死无对证,纵使有罪,又有何人可以说出真相?!

没等她想完,武忠兰则啧了一声,讥笑道:“魏娥,何必挣扎,既然我能来这,只能说明县令已经被我制服了。你想想便是,我一个京中阔少,除了花天酒地,自然手段也脏得很。”

魏娥气得脸黑一阵白一阵,刚才武忠兰的话语,的确有隐隐的嘲讽,她曾经与小厮笑过武忠兰,说她头脑简单,只会玩男人,原来武忠兰知道。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天罗地网!

没等魏娥再发令动手,魏玉已经忍耐不住,冷脸走了出来,负手而立,宽阔肩膀,阴影极沉,仍是不容窥视的存在。

魏娥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中了此等烈毒还能解,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娘亲吃下去的。

魏玉则冷笑道:“娥儿,你真叫我失望!弑母之事,你竟也做得出?!”

这一句失望,倒使魏娥更加讥笑,干脆破罐子破摔,冷声道:“失望?!真是可笑!你从来只对魏樱严苛,说白了,只不过是想将魏家的家业留给她!你从没把我当成继承人,爹爹每每告诉我,要听话懂事,我听得多了!身为私生女,你以为这是对我的赏赐吗?可笑!”

幼时,她便常常收到爹爹写给她的信,信中常常教导她要公正仁慈,宽仁温和,那时她问爹爹为何娘亲不常来看她,爹爹只是哭,抱着他不说话,她就不敢问了。

后来,进入魏家,她才明白,娘亲是要忙着陪另外一个女孩——魏樱。

魏樱,她宽仁温和,公正仁慈,所有人都这么说,就好像只有她是凭空冒出来的,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怎会明白野花会被淋湿?自小爹爹就因没有成亲而生了她,而备受歧视污蔑,而她所谓的娘亲,则从来没有为他俩站出来过,哪怕澄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