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猛地红了眼眶,重重地将举到手上想要揉搓的衣服扔地盆里,望着溅起的朵朵水花,她颤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全然没有心的人吗?”

煜恣风猛地一愣,然后紧紧扑过去,从背后拥抱住了她,然后蹭着她的脊梁骨,吸了吸泛红的鼻子,颤声道:“妻主……”

魏樱不言,犹豫再三,还是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攥住了搂紧她腰间的那双手。

煤油灯在不远的一旁灼烧得热烈,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照亮了二人依偎着的脸颊,只映射得比暖日更暖。

次日,魏樱才早早地起了床,迷慌无措。

煜恣风不在。

昨晚,煜恣风很乖巧,躺在她旁边,没有索求,没有凶残,只是抱住了她。

清晨雾气重,她不免冷得缩了下脚,发现被子都被她卷走垫在脚下了,抬眼望去,桌面上放着崭新的几本书,她恍然了下,穿好衣服就下了地,走到桌子旁,看着那几本书,神情莫测。

上面都是她近来按理说该买的书,但奈何书籍昂贵,她一直没舍得花钱买,用手抚摸上去,宣纸发黄,却很宣软,一个个字镶嵌其中,像是历过数千年的灵魂与她对话一般,使她备觉喜爱。

人是会死的,但人的灵魂不会,在书本极度纯洁的世界里,她塑造了自己的三观,没人教过她,她就当自己的老师,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那些书本上看似过时的知识。

慌神间,煜恣风却已进了屋子,将撸起的袖子挽下来,对她笑道:“在想什么?”

魏樱吓得立刻将手拿离了书本,像是吃了鱼儿做贼心虚的猫一般立刻垂下头去,转过身来,抿唇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