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涔涔的鲜血从武忠兰的鼻子中溢出,她却不恼,反而笑道:“好,就我当欠你的了。县令和魏家的众人都想弄死你呢,所以合计设了这个局,让你得罪了众人,同时失去了屏障,目的就是将你拉入无尽深渊,你今天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何必惺惺作态,假装镇定?”

魏樱的神色微微缓了缓,可她的手狠狠地掰着桌沿的衣角,手掰得发白,几乎要将桌沿一下子卸下般。

正要开口,煜父却轻笑了声,打断了这种局面,道:“既是樱儿的朋友,我们煜家自是该好好招待的,但奈何我人老枯槁,今天身体属实不适,大人请回,恣风,送客!”

听到煜父斩钉截铁的冰冷语气,魏樱猛地回头望向他,瞳孔如同发生了地震般,不断地轻颤,只见煜父双手垂放于身侧,眼睛甚至都没有看武忠兰一眼。

按理说,煜父虽然盲人,却可以通过声音判别方向,出于礼貌,任何人在聊天时,他都会看向对方,不管对方说了什么,都会友好地点头,笑意盈盈,但此刻他没有,说明是极度动怒了。

想到这个慈祥的老人竟护着她,魏樱的手不免松开了几分,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颤声道:“爹爹……”

煜恣风见状,立刻起身,叉腰蛮横地踢了武忠兰一脚,道:“你没听到?还想死皮赖脸?滚滚滚。”

武忠兰摸了摸鼻子,眸中含笑,起身后往门口走去,道:“你们再想想,魏樱跟我去了,我能帮魏樱报仇,夺回家产,还能给你们无尽的荣华富贵——”

没等她说完,煜恣风已经按耐不住,推了她好几把,就想将她推出门去。

“慢着——”

魏樱微微敛起眸子,微微觑起,也拿了粒花生米放入口出咀嚼细品,望向她的眼中满是复杂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