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适时地提醒道:“弟弟,爹爹是盲人。”
这句话,既激起了他的愧疚,又更多了些许不快。
为何阿姐不能说“他爹爹”呢,这小倌的父亲又不是她俩的爹爹。
但本着礼数,魏勉还是点了点头,笑道:“不必了,我只是代我魏家来看看,我阿姐命苦啊,爹娘死得早,只有我俩相依为命。”
此话一出,煜恣风和魏樱都惊呆了,甚至这话把放假了窝在房间里的煜葂都惊出来了,连忙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煜葂本是不想出来的,毕竟家里狭小,若是再有个女人,难免会让魏家多想,以为煜恣风是贪图魏樱的家业来补贴妹妹上学,才如此勾搭魏樱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勉趁机死死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煜父倒是有点惊讶,但这份儿惊讶带着一丝心疼。
而煜恣风和煜葂则不是,神情底色里更多的是震惊与疑虑。
轻笑一声,他此刻可以确信了,煜恣风绝对是知道阿姐是魏樱的,只不过一直在骗她,让阿姐误以为他不知道。
敛了下眸光,他刻意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阿姐或许出不了聘礼了。”
煜恣风一扬剑眉,眸中漾起坚定不移,立刻接道:“我并非是为了她的钱而来的,如果是她,我不要聘礼。”
那一瞬间,他立刻也明白了魏勉的主意,这人分明是在告诉他:你别想从我姐姐那捞到半分便宜!
“恣风!”煜父倒是有点坐不住了,哪有男子不要聘礼的呀!
纵使为小倌,找不到好人家,可也不至于自甘轻贱地白给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