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吹开了煜恣风的领口,上面赫然露出一些结了痂的伤痕,他染了一丝哭腔,哽咽道:“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赢,可我在乎你每每为了别人着想,而不顾自己的模样。你心疼别人,可你知不知道,我也心疼你呀!”

心疼……?这个词在魏樱的过往中很陌生,她练剑累了、伤了,爹爹会给她抹药,却也会继续逼她练习,一定要让她拿第一名给娘亲看。

可当她又一次练箭伤到了自己,煜恣风却死活不让她再练了,说名次不重要,她才重要。

看着煜恣风此刻发红的眼眶,她心下闪过酸涩又闷闷疼痛的涟漪,不免伸出了手,想要抚摸煜恣风的脸颊。

但煜恣风却立刻拍开了,胸腔也被气的不停起伏,抽噎地指责道:“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心疼啊……我珍惜的人,就被你这么随意糟|蹋?”

珍惜……这个词又炸裂到魏樱的心头,像是倾盆大雨轰泄而下,可最终,她抿了抿唇,低着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一滴滴的汗珠不断落下,她低声道:“对不起。”

纵有千言万语,可她不懂得该怎样提起。

煜葂在一旁已然吓呆了,她可从没想过凶悍的哥哥还能哭唧唧。

而此刻,煜恣风还抽泣着搂住了魏樱,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哭泣道:“我也是男子啊,为何你只替别人想,不肯替我想?我要你上台拼尽全力,我不在乎输赢,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在乎你自己。你在乎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暖烘烘的感觉,魏樱只感觉肩膀上趴着一个如小狗一般可怜,此刻在一抽一抽的小男孩。

最终,她小心翼翼地揽住了他的腰,有节奏地为他拍着,感受到肩膀一阵濡湿,喃喃道:“对啊,哥哥是男子啊……”

该死,她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呢?哥哥是男子啊……

她轻轻地也用下颚蹭了蹭煜恣风的头,柔顺的发丝传来绒绒的质感,使她不免搂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