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打量起了这茅草屋的配置。

茅草和木头拼接而成的屋子,给人感觉摇摇欲坠的,好像很不结实。

房梁高高地悬挂在头顶,让人感觉像是要塌了,墙壁没刷腻子,偶尔的一两处有两道裂缝,看得出来有人修了,但没修好。

不过这房屋破败,但好在这屋子整洁干净,也不漏风。

这厅堂很小,甚至有点挤,一张饭桌,四个人几乎就挤占了半个空间,另半个空间差不多是被一张桌椅占去了。

那张木制的陈旧写字桌上,工整地放着成堆的书。

书籍有多贵魏樱是知道的。

虽然娘亲还给她交着学费,可她没有书,常常被人耻笑了去,她就去挣钱,可挣得钱勉强只能买一两本最破旧书,根本跟不上教材的更迭。

而且,她怀疑娘亲仍给她交着学费,并非是对她好,而是怕落人口舌罢了。

思及此,魏樱敛了下眉眼,一个猜想从她脑海中产生。

说不定……这小倌如此努力挣钱,就是为了供妹妹读书。

而且煜父是盲人,她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中药的苦味,说不定煜父并非是先天失明,所以需要喝药调理。而无论是什么喝的药,都是极度贵的。

想到这,魏樱心里莫名有些难捱,眸中闪过波涛巨浪,于是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煜恣风唇角一弯,飒如流风,挑眉笑道:“没事儿,记得给我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