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樱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开来,魏勉一愣,也一阵心痛,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话,只低声喊着“阿姐、阿姐”。

过了一会儿,魏勉才走过去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绕过她伤口,抱住她蹭了蹭,劝解道:“可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逃离不了的。况且当年,爹爹也曾劝过你,不要阻拦了,与娘亲抗衡只能是自取其辱、招她厌烦……”

魏樱将带血的毛巾在盆里沾了水搓了搓,将水弄得划拉作响。

血液融入到清澈的水里,像是开了一朵一朵殷红的花。

她低声道:“可是当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打爹爹吧?”

这声音很小,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甚至连魏樱自己都听的不大真切。

听闻此话,魏勉一愣,眼中氤氲出雾气,却也没有再开口劝解了。

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洗毛巾时晃动的水流在哗哗作响,偶尔会夹杂她因身心痛苦而传来的细碎低喃,以及魏勉低低的啜泣。

见魏樱在洗刷毛巾,他便熟练地拿出了药膏,想要给魏樱涂抹,没想到魏樱竟径直穿了衣服,任血渍染到衣衫上,径自取了钱,就想要往外面走。

魏勉急切地扯住她的衣摆,道:“先上药!而且你这样出去,被人瞧见了,不指定她们会怎么从背后说你!”

魏樱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冷声道:“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如此之烂,我不在乎它更烂一点了。”

魏勉更急了,不免冷汗迭起,道:“可你去哪?”

魏樱头也不回地道:“小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