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兄弟们!”小兵扑通跪下,哀声道,“可是,祖大公子抓了我老母亲,若是我不照做,他们就杀了她。我自幼没有爹,是我娘一手把我拉扯大,我还没来得及孝敬她……”

卫裴厉声道:“那也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我对不起大伙……”小兵伏地痛哭起来。

方才一场混战,跟他一起进来的兄弟有好几个都受了伤,若不是祖安走得急,再打下去,怕是就会没命了。

他也没想到他一个消息,竟然会给城防军带来这么多伤兵。

又是用亲人来为胁迫别人替他做事!

温温与寒赢对视一眼,道:“说说他让你怎么给他传递消息的?传递的又是什么消息?”

“前几日我上茅房时,被人拦住,那人塞给我一个布袋,里头装着我娘的发簪。他告诉我,让我知道什么不寻常的消息就偷偷写成字条,趁上茅房时丢到营地外。”

“来人,拉下去,军法处置。”卫裴不耐烦挥挥手。

明翊望望温温,之前她在栀子苑放过那中年汉子,不知为何这次没有为这小兵说话?

温温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上次是放过那中年汉子是因为还有人没抓出来,现在不一样,做错事就应接受惩罚,而且这是军队,军令如山,自然由司马说了算。”

小兵自知做错事,并不讨饶,只是流着泪。

高直带着人下去了。

军帐内一时陷入沉默。

半响后,卫裴抹一把脸,疲惫道:“我们先吃饭吧。”

在军帐中吃了午饭,温温提出去看看受伤的士兵,四人便往城防军的营地走去。

城防军的营地就在城门附近,从城头下去十分近。祖安夺权后,卫裴就支了几个军帐在城墙上,日夜守卫着金城。城防军除抵抗祖安外,还得兼顾守卫城门,人员十分紧缺,大多人都被派了出去,营地里只余伤兵和照料伤兵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