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树很快便学会了拼自己的名字。

众人震惊。

学会了拼音,真的这么容易会读书认字了?

底下的夫子们也开始一反方才的冷眼旁观,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温温面带微笑,如青山翠柏,如大雪里盛开的一枝红梅,从容坚定,不急不躁。

“看,这就是拼音的威力,懂了拼音,不论你认识不认识那个字,只要它有拼音标注,你就会读。”

夫子中,有人提出了异议:“他自己的名字他自然会念,你让他读不认识的字试试?”

温温不气不恼,依然含笑道:“那你说一个字,我标注出来,看看他会不会读?”

那位夫子也是个较真的,站起来道:“我说了他自然也知道怎么读,我写出来,他要是还会读,我就服气。”

那是个端庄肃穆的中年人,唇上留着短短的胡子,想来也是个有板有眼的人。

温温赞同:“那请您上来写,我来标注拼音,如何?”

中年夫子也不胆怯,当即走上来,用温温递过来的炭条在木板上写了个“敏”字。

温温随即在上面进行了拼音标注。

柳三树紧张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疙疙瘩瘩地念了一遍拼音字母表,才开始拼:“播泼摸佛,这个读摸。”

“对的。”温温微笑点头鼓励他。

“安恩因温晕,这个念因。摸因…。”

“呵呵。”中年夫子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