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竹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白大褂,额上汗水淋漓,跑得气喘吁吁,看见大厅里的情景,一向温柔的女医生霎时变了脸色,“你们两个大男人就是这么欺负一个姑娘的!”

李云祥傻了一会儿,他从没见过苏医生这么生气的样子。

面具人深知女人难缠,刚刚那小子又说了要放人,他嗖得一下撤开身子,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走,走,走。”

苏君竹忙上去将人扶起来,“我们走。”

彩云眼见仇人就在眼前,浑身肌肉张紧,仍旧心有不甘,“我要杀了他!”

“你杀得了他吗?快跟我走。”苏君竹见这丫头还在固执,“你不是说我是你师姐么,你连师姐的话都不听了?”

这姑娘离开以后,她就心神不宁,她是不大相信那些疯话的,但不妨碍她尽己所能帮一把这个孤苦伶仃,惹人怜惜的女孩儿。

彩云定定看了她许久,眼神先是诧异,后是不解,继而变成惊喜,惊喜过后又成怀疑。

善解人意的苏医生并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临走时只回头看了一眼她曾经视为朋友的青年,什么都能忍,欺负女孩子,这个真不行。

直到二人去后,李云祥仍旧一头雾水,甚至还有点无辜,他干什么了他?

面具人不无尴尬地咳了两声,探究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他怀里瞟了一眼,“我说你,就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啊?”

“有什么影响?我的道侣,抱一下都不行?”

“你?他?道侣?”面具人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嘿哟,真是一晃三千年,世界都大不同了,你跟他?道侣?我咧个去!就你这几十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