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无疑让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手上拿着大刷子,从一开始局促陌生,逐渐全身心投入激情创作。
直到晚上,这副惊悚的巨人眼画像才终于完成。
两人半躺在不算干净的浴缸里,望着顶上那只眼睛,中途因为林景函觉得它太吓人了,强制给它化了五彩的眼影,现在的巨人眼比起一开始只有黑线描边的版本,要看起来不正经得多…
就像是巨人里的坐台小姐一样。
这样想着,林景函就笑出了声音,这也是近两天来她第一次笑。
隔壁陈良鹤悠悠开口:“你不觉得我们就像这样吗?有一双大眼睛,正在望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这个世界。可能它觉得你活得太潇洒了,就赐予你一些病痛,可能是你身体太艰苦了,它就赐予你一些困难…”
系统:怎么回事,我有种自己被cue到的感觉。
林景函倒没那么机敏,想到巨人和系统的联系,反而听出了陈良鹤是在安慰自己,没接茬,只是静静躺着。
陈良鹤也没硬逼着他回答的意思,闭上眼睛作休息状。
过了好久,林景函才出声:“为什么要在厕所画画?这浴缸躺着也不太舒服,可以在卧室画呀,这样就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成品…”
林景函絮絮叨叨,描绘着另一种更舒服的方式,过了好久陈良鹤才有了反应,睁开眼,侧过身和林景函对视,“因为这代表了净化。”
紧接着,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眨也不眨,继续说:“蠢死了,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都是。”
这一刻,林景函感觉自己的理智都被陈良鹤深邃的眸光吸走了,一点想法都没有,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