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也不眨地直视陈良鹤,问:“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闹脾气不复健,怎么突然那么拼了?
陈良鹤没说话,一直发愣地呆看他的右手。
“…”
林景函捧起陈良鹤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有跟别人过过圣诞吗?”
为什么有人可以做着那么暧昧动作的同时,问出那么奇怪的话?陈良鹤不懂,他本想摇头作回答,但林景函的手把他的脸箍得死死的,逼得他开口:“没有。”
“你看那里。”
他顺着林景函眼神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复健室的窗户装饰可能有大半年没换了,还是圣诞的贴画,上面画着一个长腿叔叔举着一个小女孩给圣诞树挂最顶上的星星。
“我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是能被爸爸抱着挂星星…”林景函语气难得很温柔,又因为两人独处又靠的近,她干脆音量减低了不少,就像耳语一般说着故事:“但爸爸很忙,所以我这个梦想直到现在还没实现。”
陈良鹤有点不解,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是要让他当她爸爸吗?
面对陈良鹤迷惑的眼神,林景函忍不住甜笑了一声,说:“你来举我吧,等你手好了的时候…圣诞的话还有大半年呢。”
她的意思是:不用着急,还有大半年慢慢复健。
但听到陈良鹤耳朵里就是另外的意思了——也就是林景函在对他发出约会邀请,还有大半年就可以约会了。
卧槽,这是什么好事。
此时落日就剩下一丝丝留在陆平面上,室内由灿烂的暖黄逐渐转向阴暗,林景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眼眸又逐渐恢复成往日的明亮,灿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