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崔氏脑子也有些混沌,竟也让萧昶行了礼,强扯了扯嘴角,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温妧小心看着他们俩的脸色,瑟瑟的开口:“阿耶,阿娘。”
温恽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平复了几番心情,没有看向温妧,只盯着萧昶说道:“阿妧,跟为父回家。”说完甩了衣袖,转身往回走去,走到一半又回来将崔氏拉走,没有给她们俩说话的空隙。萧昶知道温恽这是恼了自己。
温妧又羞耻又害怕又气,脑子一团浆糊心里六神无主,萧昶低头看着温妧语气坚定又温柔:“别怕啊,有我在呢!
拉着温妧跟在温恽后面走,在温妧上马车前将刚刚她没有吃到的糖葫芦放到她手中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上去吧,不要哭不要和父母吵架,等着我。”
回了府,温恽和崔氏沉默的坐在上首,温妧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儿,面上依旧是倔强的表情,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说着:我没错,我没错。
温恽将茶盅扔在案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开口:“阿妧,你可知错。”
温妧崩着小脸鼓起勇气:“女儿何错之有。”她只不过和心怡的郎君逛了庙会而已,难道就因为萧昶是太子,她便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曾。
温恽胸膛不停起伏压不住的怒意:“来人,将九娘子带到佛堂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崔氏一听,忙握住温恽的手:“三郎,莫说气话。”温恽拍了拍崔氏的手,点点头,见温妧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松软。从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儿,自己何尝又舍得让温妧去跪佛堂呢,只盼着温妧能服句软。
谁知温妧此时倔脾气也上来了:“不用别人,我自己认得路。”说完便跑。
温恽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自己也气的不行冲崔氏说:“你看她,你看她,气性这般大。”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