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件花色太艳了,这件又太素了”
“哎呀,你们平日里掌管着我这儿的大小事务,怎么没发现我没衣裳穿了呢!”
这一屋子的仆妇婢女看着自家娘子从起床便开始折腾,平日里早晨叫都叫不醒的人今儿竟然还早起半个时辰。
忍冬一边整理着温妧嫌弃的衣服一边念叨:“这几件是您出发前织染署特地送来的缎子做的,前几日您还夸它好看呢了。”
温妧一听上前倚着忍冬撒娇道:“好姐姐,你再帮过我找找吧。”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温妧梳着单髻戴着几只时兴珠花,上身穿着藕色半臂,桃红色上襦,下身是樱草色高腰长裙格外雅致娇嫩。
降香和南星一前一后举着铜镜,温妧转了转,不确定的问了问:“这般好看吗。”
婢女们连忙开口:“好看。”
降香看着被翻得乱糟糟的衣箱一边朝忍冬示了示意,一边放下铜镜上前扶着温妧向桌案走去:“这初春啊,娘子穿这衣裳正合适,姣丽脱俗,又衬人又衬景。”
萧昶觉得今日温妧格外乖巧,若是像往常不让她作画让她看书,没多久温妧就坐不住了。这会儿温妧一个人坐那儿一个时辰了。
“咳。”萧昶虚咳了一声。
温妧一听动静,忙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萧昶,乌黑的杏眼亮晶晶的,语气十分认真:“表哥身体不舒服吗,可有召侍医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