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眉眼清冷,修长的手伸在眼前,仔细看尚能看出手指上的薄茧。温妧伸手接过,指尖意外触摸到他温热的手掌,一惊拉着书往回一缩。
娇颜较之方才更为艳丽,软软糯糯小声开口:“我会好好读。”
头顶低沉的嗓音响起:“嗯,不懂便开口。”说完便转身离开。
萧昶坐在案前,案上的折子里陈情一字也入不了眼。手指开合,眼神复杂的看着手掌,仿佛刚才那白嫩的手指划过手心直接窜到心中的异样依旧存在。
温妧翻着书,发现每一篇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的注解批注,除了萧昶谁人敢在他的书籍上作注。人人都说字如其人,但这上面的批注较之他平日里的深沉大气却显得更为风韵轻俊。
默默哀叹一声,随意看着翻到的这页,口中嘟哝着:“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
嗨呀,好困啊!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搭,温妧心想着先眯一会儿,过会儿再看书。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
而这边萧昶停下手中的笔,静默片刻,室内顿时十分静谧。刚刚温妧的嘟哝声也不见,示意一旁侍墨的福安去里间瞧瞧。
福安悄声走进一瞧,刚刚还要看书的温妧这会儿竟趴在书上睡的香甜,又悄声返回回禀萧昶。
萧昶一愣,到还是头次见到这一见书便困觉的人。
这时一位小内侍从门外躬身走进,行跪拜之礼后,从袖中拿出两个信封:“郎主,这是荥阳驿丞派人送来的信说是从晋陵发过的。”
福安忙上前接过呈上。
原来,今日宝船停靠板渚,而这信乃远在晋陵的辅国公世子,温恽上呈。
萧昶看着这两封信,一个上面写着爱子爱女亲启,另一封上面并无标记。萧昶拆开空白信封,大意便是温恽的问安,末尾添上了一句“殿下书通二酉,饱谙经史,犬子小女顽劣,还望殿下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