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细雨纷纷,温妧挣扎着从暖塌上起来。降香在一旁服侍着:“这夜里飘了会小雨,廊道湿滑,今儿娘子穿木屐去请安吧!”
温妧皱着小脸,困得眼睛都未睁开,随意胡乱应着。
踏着木屐,扶着侍女的手臂,穿过回廊,尚未到达萧昶安寝的船舱,便遇到了萧昶一行人。看着萧昶与平时一身矜贵不同,今日这人着着黑色劲装,英气勃发,饶是看过了自家兄长美色的温妧,也觉得这是实在是勾人。就是脸上的意外之色着实碍眼。
温妧虽是暗忖着,但礼不可废。谁知礼闭起身时,脚底打滑,身后的侍女尚未来得及扶她,温妧便摔倒在地。
温妧小脸通红,一只手肘撑在地上,一只手虚搭着腰,屁股好疼,嘶嘶倒抽着冷气。
萧昶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左手穿过肩胛骨下,右手环过腿弯,横抱起温妧。温妧感觉所有血液都涌上脸庞,这辈子最丢面子的事都被这人遇上了,涨着绯红的脸使出力气用手推着萧昶肩膀,不安分的在萧昶怀里蠕动。
萧昶淡淡瞥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用力一搂,转身大步走进舱内。温妧心口一窒,乖乖闭着眼睛,埋在萧昶怀里,细白的小手紧紧攥住萧昶衣袍的后颈。
走到塌前,萧昶弯身轻柔地把小娘子放在塌上,低头一瞧,眉目转深,小娘子软惜娇羞似雨后海棠。
似乎是察觉到没有动静了,怯怯的睁开眼,看见萧昶又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温妧一愣,闷笑声从这人口中溢出,温妧都能感觉他身躯的震动。
“撒手。”
温妧一惊,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的手还攥着人家的衣襟,连忙松开。整个人都躺在萧昶塌上,温妧垂着眼睛,小手摸到旁边拉扯着被褥,红着脸把自己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