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首传来的轻笑,湿漉漉满是无辜的杏眼对上萧昶似笑非笑的凤眸,温妧感觉到她面颊滚烫。
温妧提着心,翕动了唇,讷讷说不出话,慢慢的呼了口气,脑袋慢慢埋到胸口,是她失礼了。如今少不得在太子殿下心里落得个贪吃的印象。
看着小娘子垂着头,乖乖坐在那儿状似等着领训,越发好笑小娘子哪里长大了。
“听闻表妹打得一手好双陆,可有意陪孤玩一局。”
温妧抬头看萧昶表情不似作假,心窝一暖幸然点点头。看着萧昶雍容的仪态心道:太子殿下心胸开阔,虽是她自个儿失了礼,但他却给自己留足了脸面。
不过半个时辰,萧昶已经胜三局。此刻正一边捧着茶盅吃茶,一边神情和煦的看着那小娘子蹙着秀眉一手支在紫檀木画双陆局上托着腮全神贯注着看着棋盘,一手捏着黑子,犹豫着不知该往哪儿移动。
而此刻温妧已经被太子打压懵了,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无法点算骰子的点数。在一帮手帕交中便是在双陆打得最好的乐平跟前,也没有如现在败的丢盔弃甲的。
温妧思索半刻,无奈随意移动了几颗棋子。
在一旁服侍的福安极有眼色的上前接过萧昶手中的茶盅。在萧昶看来,双陆如同行军打仗,乘象或马,于局道争得要路以为胜。而温妧则反了兵家大忌,瞻前顾后,举棋不定。
温妧眼睁睁看着萧昶占领自己最后一个圆坑,成功入宫。
瞧着那人倚靠在圈椅上,屈指在棋盘上哒哒叩着棋盘,郎朗俊容,面色慵懒,笑意溢满凤眸,剑眉微挑,下颚朝着她腰间抬了抬。
温妧此时也少了拘束,直接气鼓鼓的摘下腰间的缠枝花纹银香毬,丢到棋盘上。萧昶也不避讳,坦荡荡的将银毬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