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担忧的拉起温怀溪的手拍了拍,语气凝重了许多“我知道你不同我说你的计划是怕将来牵扯到我,但怀溪呀,你一定要答应我给自己找一个万全的法子,为了她们毁了自己可不值得。“
温怀溪点点头“我一直想不明白,程氏那个女人无论是姿色或是才情和我母亲根本没得比,温志鹏为何一直纵容她,千方百计护着她,只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我现在还没找到,若是找到了”
“若是找到了,你难道要连温相也一起拉下水吗?”安阳继续她的话,语气焦急“温相在朝几十年,他的位置是你能撼动的吗?”
温怀溪看着亭外良久,久到茶都凉了才转头对上安阳的眼睛“若是谋逆的罪名,够不够把他拉下来?”
安阳看着温怀溪,她的眼里是让安阳心惊的冷静和凛然,明明只有十二岁的年纪,却好像已经看透了人生。
安阳想起自己八岁时第一次见到温怀溪时,在皇宫里,她正在和当时还不是太子的皇兄讨他宫里的琉璃盏,皇后娘娘匆匆忙忙领着翠微姑姑去了承德殿,她想跟着却被宫人拦下。
皇后娘娘说今日会做水晶小笼包给她吃,她就一直在宫里等着,睡了午觉起来就听见宫女们悄悄议论,大致就在说宰相夫人年纪轻轻就离了人世,留下这么一个小小女娃。
安阳看见温怀溪的时候直接吓的坐在地上,她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受这么严重的伤。
即使被包扎好了,血还往外渗着,她一个人趴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吓人,紧紧闭着眼睛,气若悬丝。
安阳跑到她面前,一下子就哭出来了,问她这是怎么了,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安阳看见温怀溪睁了睁眼,油重新闭上,不曾说过一句话。
后来温怀溪问过安阳为何会哭,安阳说“你定是很痛的,我看着都要疼死了。”
温怀溪在皇宫住了三个月后被送去了河南的外祖父家,安阳三年后再一次看见温怀溪时,她长大了许多,沉静了许多。
温怀溪和安阳说,她要让程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