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寿宴第一天,得和大臣藩王一起赴宴,这雪一直下到晚上,才有变小的趋势。
宋奚也没打算穿什么太正式的衣服,就平日里穿的那些素色衣裳,腰间连块玉都没佩。
因为考虑到他身体,符明渊将宴会设在了较近的一处宫殿内,里面命人提前烧了地暖,宋奚自己进去都险些热得出了身汗。
他后宫至今无人,本该是一人居与首座,可不知这负责布置场景的太监,是不是存心想讨好符明渊,楞是将他的座设在了宋奚旁边。
宋奚没说什么,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座位没什么考量,符明渊更不会推辞同坐的机会,自然也当没看见。
两人都不甚在意,这放在他人眼中,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外面那些传言谁都有听过几嘴,传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原本有人还揣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这会,也不自觉信了几分。
符明渊好巧不巧,坐在宋奚右手边,如果是有意想要压皇帝一头,以他的势力,直接坐左手也没人敢说什么,偏偏这右座,历来都是皇帝正宫的位置。
瞬间,下面有人看两人的眼色就有些不对了,心里也多了新考量。
宋奚对宴会兴致不高,他这些天越来越容易犯困,只是今日有要事,所以才过来坐坐。
宫人们井然有序地上菜,符明渊替宋奚讲话,讲完,就是众藩王献上第一年的贡品。
献礼还得捧着礼单挨个挨个唱礼,宋奚听得哈欠连天,手放在桌子使劲掐大腿提神。
这会儿唱礼的是南疆,宋奚下意识抬眼,符明渊面上并没露出什么太高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