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吴北仿佛听见了他灵魂深处在叫嚣,在心底,突然住进一个非主流,在疯狂地告诉自己,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仅此一个,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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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安静的不行,气氛有些怪异,没有一个人说话,憋闷的慌。

这六月的天倒也奇怪,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便是乌云密布,顷刻间,豆点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不管不顾放肆地砸在大地上,砸在人心上。

宋奚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旁的男人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在重塑着自己的世界观。

一直到下车时,吴北整个人都还是木的,手拧着门把手愣是好几下才掰开。

一下车,雨早就停了,就跟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一样。

吴北默不作声,伸手去车后座提东西,开车的助理也帮忙着提,一边提一边小声问:“老板,等会要回去吗?”

男人抿着嘴,毫不犹豫:“回。”

把人送到屋里后,吴北招呼都没打一声,带着助理不声不响地走了,如同逃兵一样,丢盔弃甲,头也不回。

宋奚刚歇了口气,才发现人走了。

村长端着水灌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好几下嘴,靠着桌子,晃了晃脑袋一脸感慨道:“小康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还真是不小,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