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条腿干什么都不方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他左腿才实心踩在地上,这才慢慢身体另一半往外收。

吴北一晚上没睡,到了天亮才上床眯了会儿,一睁眼就看到放大版的人脸,宋奚半个身体还在他身体上方撑着,顿时间,他想也没想,整个人跟弹簧一样,僵直坐起。

“我/草!”

宋奚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软,对着男人磕了过去。

“……”

一时间,两人摔回床上,四目相对,嘴磕着嘴。

吴北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把人推开,逃一样从床上爬起来,不顾嘴唇上直冒着血珠,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用力地擦着嘴。

宋奚嘴唇都被磕得发麻,火辣辣的,倒是没流血,他牙磕到吴北唇上了,还沾上了一点铁锈味。

早上胃里是空的,反应很大,闻到一丁点不适应的味道就犯恶心,那股血的铁锈味直冲喉咙,几乎要冲进胃里。

宋奚胃里一阵翻腾,完全遏制不住生理反应,坐在床上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听见两声干呕声,吴北脸黑的快掉渣了,就跟那火上烧了二十多年的锅底一样,咬牙切齿。

“搞清楚,是你往我身上磕的,嘴唇破了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好恶心……”

吴北突然自己收了剩下的话,一言不发,紧紧攥着擦血的纸,捞起枕边的外套套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为什么不能恶心,不是谁都真的能接受和男人嘴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