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成年男人走山路一路下来,说不累那都是假的。
前排的助理拿出一件新外套递给他,想到刚才透过车窗看见的场景,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需不需要我……”
封成益拧上瓶盖,套上外套,伸手推了推镜框,淡然道:“不用,回吧。”
助理嘴动了动,最后还是收了声,少问多做。
汽车发动起来,封成益看着窗边行驶而过的树林,手上好似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搓了搓。
太瘦了,硌得人发疼。
突然,一声轻笑溢出,低语消散在空气中,有些听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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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宋奚也蹭着警车走了,也不知道那边何图在车上和自己的亲爹都说了什么,一行人到审讯室呆了会,这事最终轻拿轻放以意外事故解决了,一套操作流程下来,他连话语权都没有。
宋奚无所谓,反而那位警察同志,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苗头,气的不行,几人按惯例做完笔录后,他以红毛三人态度极其不端正为理由,逼着他们几人蹲在局里读了十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就当着宋奚的面,系统说红毛杨旺恨了他好几眼,估计是把这仇统统算在了他头上。
等他走出局子时,还带走了一根警察同志送的简易盲杖,姜家司机在门口阴阳怪气的:“二少爷。”却是伸手去引他上车。
姜家就是这么奇怪,对于不受待见的人,你可以瞧不起冷嘲热讽,但你不能拿明面上欺负,去打姜家的脸面。
于是,一回到姜家的宋奚,实打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冷暴力。
从进院子到屋里,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同他搭话,宋奚能听见佣人擦肩而过忙碌的脚步,听见宅子里的宠物狗叫声,也能听见姜家女主人指挥着佣人搬东西的声音,姜家很热闹,除他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