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急忙转身向楼上跑去,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沐沐,她不可能孩子在不在身边都不知道的。
其他人也是一惊,明明沐沐和林溪是一起在安全室的,怎么会没人了?
到了楼上,看到被撕裂的s级安全室的玻璃时,顾默终于知道林溪是怎么出来的了,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唯一镇定的,依旧是瑟维尔和钟振。
林溪将房间找遍了,没有沐沐,同时审查官这边也少了一个叫西灵的女性审查官,这个审查官是刚从禁所毕业的,是翼寄基因融合者,具有非常好的飞行和空中战斗能力。
“她们是被寄生种带走了吗?”有人担心的问道。
年轻的女性,年幼的孩子,一旦落入那些寄生种的手里,他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可惜为了维持这间安全室的电力,再加上之前大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本,所以这里的监控没开,也不知道沐沐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克莉丝,立刻感知四周,是否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顾默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克莉丝快速跑到楼顶,在夜风中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的世界,可是她感觉不到沐沐和西灵的存在。
“没有,她们不在这里。”克莉丝用通讯器回道。
楼下的林溪身体在不断发抖,她从未让沐沐这样的离开自己,不知怎的,她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那股出现在阿斯塔纳油库机场中的那个寄生种的气息。
“天鹅,天鹅还在不在?”她问道,那是沐沐最喜欢的东西。
“在那边。”回来的克莉丝准确的指向躲在椅子下的天鹅,这么混乱的状况下,它竟然也是毫毛未损。
顾默立刻明白了林溪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天鹅是沐沐寸步不离的宠物,如果她是自己走,肯定会带上这只天鹅,可现在天鹅还在这里,这就说明沐沐是被人带走的,而且应该还是强制性的。
林溪立刻向外跑去,顾默将所有的审查官留下保护研究人员,然后带上子弹和无人机要和林溪一起去找女儿,不管林溪究竟是什么身份,沐沐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能让她们独自在外。
更何况,他现在习惯了沐沐叫他爸爸,他还想再听
见。
“不行,林溪你不能走。”瑟维尔拦住林溪:“你不能走,你不能再出事。”
林溪回道:“队长先生,您刚才也看到了,我出不了事。”
瑟维尔摇了摇头:“你一定认为你现在是无敌的,但是林溪,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可怕,你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了解自己。”
“但是我有觉的基因不是吗?这就够了不是吗?”林溪压低声音说道。
瑟维尔神色一震,显然他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些的,虽然做了基因检测,但是结果只有他和钟振知道,其余人都还不清楚,她也是刚醒来,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林溪说完绕过他径直离开,顾默也跟着一起离去,但是在经过钟振身边的时候,钟振拉住他担心的道:“孩子,虽然她是你的妻子,但是她五年前注射的寄生种基因开始融合了,这段时日切记不要和她太亲密,否则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顾默来不及细想,以为是因为林溪今天突然爆发的能力的缘故,说了句谢谢后便走了出去。
两人都离开后,钟振走到瑟维尔身边:“现在我们怎么办?”
瑟维尔看了看周围的混乱:“通知政府,让梁玉和希伯来她们来这里,阿尔瑟格伦城的实验室找不出答案,人类的希望在这个实验室。”
钟振点了点头:“真是没有想到,人类最后很可能要靠寄生种的基因来解决延续问题。”
瑟维尔却神情严肃:“也有可能是寄生种靠着人类来延续它们的种族。”
古老的人类与古老的病毒,究竟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基地外。
林溪凭着直觉向西走去,她试着跑了一下,速度果然比平常快很多,在快速奔跑的时候,她甚至有种振翅欲飞的想法,可是她没有翅膀,所以也没飞起来。
但是还没跑多远,身后就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是顾默开着车过来了:“上车,寄生基因只能帮助我们短暂的提升速度,不具有持久性。”
他现在开始在教授她一些东西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必追究过往,而是想着怎么处理好即将发生的事,这是他的做事准则。
但是林溪还在奔跑,刚才的那些事让她不知道和他怎么相处,她竟然吸引
了成百上千只寄生种向她求爱,就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顾默开车将她拦住,然后跳下去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赛进车里:“现在找沐沐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他并不了解女人,但是他愿意去了解她,关注她,所以他觉得她可能是因为那些寄生种的事不好和他坐在一起。
林溪听了后,也不再坚持自己跑,因为沐沐才是最重要的,坐上车后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一只天鹅。
“你不是很讨厌这只天鹅么,怎么还带上了?”她问道。
顾默神色一滞,然后回道:“路上饿了吃。”
但其实,他只是想找到沐沐后,能让她第一时间看到她最心爱的东西。
林溪也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吃掉,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顾默将车开出约莫三公里后突然转了方向,向之前他差点被混寄种杀死的草甸区开去。
她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转方向,是知道沐沐去哪里了吗?”
顾默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因为她身上还穿着单衣:“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但是我分析是和西灵有关,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有人类在做寄生种实验吗?”
她点了点头:“记得,你说人类和寄生种上床后就可以躲开其他寄生种的注意。”
顾默咳嗽一声,因为“上床”两个字是刚才那些寄生种对她说过的。
无论哪个男人,在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这样邀请的时候,都会想手撕了那个人,他现在就是如此,只不过他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并且知道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溪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神色有些讪讪:“我不知道那些寄生种要那么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我生气了,那小子的脸我记住了。”顾默冷冰冰的说道,将责任推到寄生种身上,不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