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清挑眉,就听见胡勇再次道:“此前丞相被贬安南镇,我有意追随便去了安南镇,后清缴私铸坊我曾在外围,看见了贤王。”
“这件事我知道是他背后作梗,所以就去了良渚城。”
胡勇说完之后声音一顿,他仰头看着宁晚清出声道:“你曾告诉我,良臣当政,可现如今这一切又……”
“你信我吗?”宁晚清突然出声。
胡勇沉默了。
宁晚清看着人伸出手去接了那从屋檐上簌簌坠落而下的雪,“你若是不信我,总是信丞相。既然如此,那就在等些日子,你信他,我也信。”
宁晚清接过雪,抬手用手指碾磨,“你看这沁人的温度,等落到了手掌心里,它就会变得温暖。就如这世道凉薄,只有在时间的验证之下,方能体会这世间温情。”
当日常青从外面回来就离开了,宁晚清看着那纵马离开的方向,看出来是良渚城。
她倚门而望,浑身被冷气吹得有些冷。
曾经披衣之人,现如今不在,就算是炉中火烧了也是自己一个人烤。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三天后,良渚城外,百里之地的营帐内,一骑快马驶了进去。
营帐外,火把燃烧,映照出营帐内人影晃动。
账内,温暖如春,火炉旁,几个人站在中央,一人下马掀开帘幔而入。
“常青回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常青单膝跪在高台下,冲着人开口道:“王爷。”
只见高台之上,贤王李元吉斜靠在上面,单手拖腮,正在闭目养神。
常青声音一出,李元吉抬眼将人看了一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