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会贤王李元吉没来,穆白主持,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今日会上讨论的不是别的,正是前几天发生在郢都除夕夜之事。
这件事似乎便的有些耐人寻味了些。
“听闻除夕夜,郢都城中大乱,孔明灯被放入天上,上面用血写着奸臣当道,梁亡不昌,昌尽乃殃,是不祥之兆。”
坐在一侧的有人反驳出声,“依我看,这话便是有人刻意去写,是有人霍乱朝堂。”
“我觉得这话说得对。”
坐在此的一众人纷纷附和出声。
宁晚清没说话,倒是一旁胡勇出声道:“这句话显然重点在第一个词上,何为奸臣当道,莫非指的便是当朝丞相不成?从丞相出任以来,朝廷主张变法,实则是对寒门有利,反对者自应该是那贵族豪绅。”
胡勇的一句话说完,宁晚清分明是看见坐在上首的穆白皱紧了眉头,就连正在剥着葡萄皮的李鸿,都将葡萄丢在了桌子上,“你这话说的莫不是指桑骂槐?”
李鸿将腿抽回,面上便是十分不悦的看向了胡勇,“那裴述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寒门之子,竟然敢置喙我等贵族。这分明就是享受不到的东西,眼红急了眼。现如今终是有人说了这么一个公道话,简直是大快人心。”
宁晚清看了裴述一眼,见人坐在那自顾自的喝茶,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恼怒表情。
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不过,看上方两人态度,似乎此番清谈会之上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