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道:“不太想吃,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除去必要,裴青轲其实并不太想和别人说自己做过的事情。
……但他不是别人。
明明只要说“已经基本解决了”就好,但她张口便是:“裴琛钰和我之前想的有点不一样,你还记得去年悬崖边上吗?”
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唐潇当然记得,他点点头,杏眸微张,“怎么个不一样法啊?”
他想听和她有关的一切。
像是去年,这件事查到二皇女为止时,她每日写信告诉他事情的进程。
如今,她可以直接当面告诉他。
……
在裴青轲的授意下,裴琛钰最终还是潜逃成功了。
她一路向西,到达衡州也没休息,反而出了城,直奔尧国而去。
裴青轲收到她进入尧国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裴沐瑶还没有回来,据回信上说,白大将军确实没有参与这次谋乱,但却一直打着哈哈,好吃好喝待裴沐瑶,但拐弯抹角的,就是不愿意把先帝给她的密信拿出来。
裴青轲将裴琛钰逃到尧国的消息送到了白大将军驻守的北疆。
给裴沐瑶的信上,裴青轲写了这样一段话:
这回白大将军若还是不交,北疆也不是一定要白家人去守。
你现在不是在那里吗?
如果拿不到信,就让白大将军回来,你守在北疆。
且不说裴沐瑶吓得不敢再欣赏北疆景色,尽心尽力地一定要拿到先帝密信,白大将军收到裴琛钰出逃的消息时,主动把密信交给了裴沐瑶。
她一个皇女,能够安全逃到敌国尧国,和叛国有什么区别?
彼时大军早已回朝,该分编的分编,该遣退的遣退,该问罪的问罪,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裴青轲难得闲暇下来,每日不是教唐潇习武练剑,就是在府内看书习字。
唐潇才知道,她居然写得这么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