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无论从哪个开始挑,他都会很疼。
裴青轲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小水泡,无奈道:“怎么这么不注意……”
这话与其说是对唐潇说,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这几天忙于赶路,他又什么都不说,她才一直都没发现。
还是方才她看他握筷时的姿势不对,才察觉有异。
唐潇道:“我也不知道啊,骑马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谁知道会起水泡呢?
他哼哼唧唧道:“之前学骑马的时候明明就没有起过……”
唐潇深觉裴青轲在诓他,“姐姐,你教我的骑马技术是不是就只能在马场骑马?在大道上骑马肯定是要用其他姿势!”
裴青轲道:“你之前在马场骑三息歇五刻,水泡都懒得来找你。”
一旁端着蜡烛站着的小侍无声乐了。
唐潇自己也知道,放下遮着眼睛的手,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我觉得还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可疼起来还不是他疼?
“对,是我的……”
裴青轲见他分神,手速极快地将他手上的四个水泡挑破,撒好了药。
唐潇还没来得及喊疼,她已经开始准备往他手上缠纱布了。
唐潇连忙阻止,“姐姐姐姐,用不着这个,真用不着!”
他就只是骑了半天马,手上长了几个水泡而已,挑破就行了,根本不用撒药,更何况是包扎?
会被人笑话他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