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轲伸指把她退远,问道:“你的未婚夫郎呢?”
裴沐遥僵了一下,无奈道:“你就不能不揭别人伤疤吗?”
裴青轲举起酒杯,“说说,反正也无事可做。”
她是外来观礼的人,纵然坐在最前的酒席桌上,和唐家家眷离得也不算近,自然没法和小小待在一起。
裴沐遥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回来,说我……狠心。”
彼时青松手执短剑,挡在院门口,不让她进去,淡淡问:“世女知道这些年,丰都对于世女的传言是什么样的吗?”
裴沐遥多少知道一些。
那些年丰都传言,沐遥世女一贯风流男女通吃,男女通吃是假,但风流,却是真的。
她万花丛中过,看上的愿意的,便纳了入府,不强迫谁,但从不放在心上,在一起几天,腻了便再不会想起。
更何况,她后来又为了一个男人,把所有的侍君全部遣散,不管跟了她多久的,她都没留情面。
青松一一说出,最后道:“世女,我常年跟着你,知道你实际比传言,更加无情。”
“薄情人短暂的深情,青松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如果没有了,那又会有多无情?青松承受不起,所以从一开始,便不想沾染。世女请回。”
裴沐遥从来不知道,一向连话都很少的青松,居然这么会说。
想起他说起的这些话,又叹了口气。
麻烦就麻烦在,传言是真,青松说得话也是真,她根本无从反驳。
那句薄情人短暂的深情,更是戳人,能把人肺腑都戳的千疮百孔。
裴沐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算了,他既然不信,就算了,我也真不至于,这辈子就是非他不可了,美人那么多,我何必在一棵树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