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墨心中暗气,潇潇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便要和这么个人走得近,换个单纯正直些的不行吗?!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酒杯空了都没看到,”她拿起酒杯,将两个酒杯都斟满酒,执起一杯,“瑞王请。”
裴青轲与她碰杯,“请。”
酒过三巡,唐楼墨又说起了自己的女儿,“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好歹是定亲了,只不过男方父亲年初见背,还需守孝,暂时不能成亲。”
裴青轲:“唐小姐成亲之日,我若在丰都,定备厚礼。”
一顿饭将近尾声,唐楼墨总算是明白了,拐弯抹角是没有任何用的。
任她如何说,眼前这个人就是不动如山,全当听不懂。
唐楼墨胸口梗着一股气,总算是吃完了这顿饭。
擦嘴净手,让人将饭碟撤下后,她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包,“这是瑞王带潇潇走之前放在我那里的,而今潇潇已经安全回来,我便给您送来了。”
裴青轲道:“丞相不多留两天?”
唐楼墨道:“……不敢。”
裴青轲笑了声,“有何不敢?”
唐楼墨面无表情道:“微臣不如瑞王胆大。”
“丞相这话说得太过自谦了,都拿了这么久,现在说不敢?”裴青轲拉过布包,从中取出一个盒子,仔细看过后合上,才道:“丞相可知,你我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唐楼墨眸中微动,脸上渐渐浮起笑意,将眼中感情遮了个彻底,“那瑞王可否告知,这蚂蚱……还能蹦多久?”
裴青轲走时,她是为皇上寻药,和皇上姐妹情深。
熟料再回来,一天不到,她便成了意图毒害皇上的邪佞。
却偏偏,走时她来接潇潇是私底下,没几个人知道,回来时却是声势浩大,一副想要人尽皆知的阵仗。
昨日知道皇上被害就已经震惊,今早的事情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半个时辰足够事情传开。
瑞王进宫,杀了救下皇上的太医,不认意图谋害皇上的罪名,和皇上在勤政殿内大吵一架,皇上被气得差点晕过去,她却没事人一样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