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泽看着她, 眸光微闪。
裴青轲继续道:“我才出丰都, 你恰好就中毒了,毒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但是你却不能再参与朝政, 只能仰仗我。下毒的樊建安我也没有严查, 她至今都还好好活着。你的毒需要解药,我就出都去寻找,解药不是找到了吗, 你吃过,毒已经解了, 这就是全部。”
“解、了?”裴允泽忽然笑了,“何必呢,皇姐,你做这一切……费劲心机, 何必呢?”
裴青轲面无表情道:“我做了什么?”
裴允泽声音中含着虚弱与质问,“还不清楚吗?昨日若不是李太医,朕早就没命了,皇姐还不肯承认吗?”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裴青轲道:“李太医?倒是没见过,皇上介意招她来对峙吗?”
裴允泽对计忠道:“召李启渊来。”
计忠:“是,皇上。”
她无声离开,大殿登时陷入一片寂静。
裴允泽如今的呼吸声本就重,此时听来越发明显。
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虚弱与疲惫,唤过侍从,往腰后又垫了一个软垫。
良久,哑声道:“朕一直以为,皇姐与朕,同其她人不一样。”
裴青轲沉默未语。
“朕记得小时候……”她抬手,指尖按在内眼眶上停留了会儿,眼睛睁大,眼褶被撑得极其明显,顿了会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皇姐估计不记得了,也不屑记得吧。”
“朕知道,皇姐很厉害,只是这些没必要用在朕身上,浪费。皇姐说一声就——”
裴青轲骤然打断她,眉中微颦,“皇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裴允泽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