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
裴青轲道:“你脖子上的伤口,躺下好处理一些。”
唐潇犹豫片刻,支支吾吾道:“嗯……脖子上的那个,一点都不严重,不用管它了。”
他回来后照过镜子,确实不太严重,只是细细的一条,和几月之前在忘俗崖边,被威胁时被人在颈上划的那道伤差不了多少,属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的那种。
那时裴青轲都没发现他颈上有伤,此时却觉得那伤非常严重,不包扎根本不行。
她道:“听话,躺下,不上药好得慢,还容易留疤。”
唐潇摇头,“……我不要。”
大概是觉得躺下太过害羞了。
裴青轲道:“那你靠在床边,我给你上药?”
唐潇想了想,将头侧靠在床栏上,“你轻点儿……”
裴青轲拿起另一种药膏,“好。”
咬伤和剑伤不一定,她拿了两种药膏,对症下药,才能好得更快。
萱萱刚才又点了数盏灯,屋内比刚才亮堂了许多,虽然说不上晃如白昼,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能看得十分清楚。
他脖颈修长,肌肤凝白,为了方便上药,侧着头,将一侧颈项拉长,比白天鹅优美的长颈还要漂亮许多。
裴青轲握着药膏,顿了两息,才用玉板挑起一点,抹到他脖子上。
玉板冰凉,激得他瑟缩了一下,裴青轲声音有些低,“别动。”
唐潇重新把脖子摆好,握紧床单,颇有壮士割腕的气魄,“好吧好吧,那你快点,很凉。”
裴青轲:“嗯。”
她慢慢将药膏抹好,照顾到每一点伤处,才收回手,将玉板放到匣子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