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急忙摸过床边的药瓶,拿出一颗散发着蜜桃香气的药丸塞进嘴里。
药效发挥缓慢, 纵使吃了药,也得疼一会儿。
他蜷缩着躺在床上,不甚清醒地承受着痛苦。
那日见过应大夫之后, 这是第二次发作。
前一次是在五月末的一天, 吃完晚饭, 小依才离开, 他便感到了不舒服, 自那以后,他更加不敢让小依和他多待,怕小依知道后告诉娘和爹, 便经常让他出去自己待着。
他本就不多用小侍, 小依也没有怀疑,每天乐呵呵地在别处打发时间。
疼痛会让人意识模糊,再加上时候也已不早, 唐潇不知不觉睡着了。
裴青轲回到府里后第一时间去了书房,拿出信, 看向蜡封。
蜡封上敲的章并不是字章,而是一枚图章。
一只抱着胡萝卜的憨态可掬的兔子。
裴青轲:“……”
其他的信难不成也是用这只蠢兔子封的?
她几乎一瞬间想起了在院中,明明自己更危险,但居然在幸灾乐祸的唐潇。
蜡封虽然都撕了, 有些还没扔,拿出来对比后发现,大部分信的蜡封居然还都是不一样的。
有字章有图章,有的图案简单,有的复杂,但线条都流畅圆滑,转角干净利落,一看就不是什么小摊货。
她视线重新落在那只兔子身上,想以唐丞相的俸禄,能养得起他如此奢靡的爱好?
她把信放在桌上,走出主院,去了应襄住的地方。
裴沐遥的伤虽然还没大好,但已经不需要时时有大夫盯着,应襄便到了瑞王府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