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暗格,将最上方的一副画取出。
画上的人一身白衣,微微欠身,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眉目温柔的笑着。
这是再遇后,他画的第二幅关于姐姐的画,就是那日瑞王府时的场景。
与现实有点区别的是,她那日穿得依旧是惯常穿的黑衣。
但是白衣多好看。
笔在他手上,他想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能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唐潇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
她当时是不是没笑……
还是笑了?
有弯腰么?
伸手了吗?
……有些记不清了。
他将画搁在一旁,撑着下巴,时不时斜眼看一下,越看越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眯着眼回忆,她好像、大概、其实,是面无表情说出那句话的?
但他画这副画的时候是那日之后的第二日,应该不会画错的吧?
难道是隔得太久,记忆出现混乱了?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
唐潇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热傻了。
她笑不笑的,有什么关系?
最后不都把他安全送回家,没让娘和爹发现吗?
想这些做什么?
没意义没意义,不如想想明天可以出门了,去哪里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