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赶上什么?”易真一头雾水,被容鸿雪拉起来,递上湿润的麻布毛巾,还有水杯。
容鸿雪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收拾停当之后,他锁好房门,易真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被他好吃好喝地养了几个月,少年原本瘦薄的身形也撑了起来,逐渐有了日后高大的雏形。
容鸿雪刷了出城墙的工分,他本来就是无罪之身,只要付够了钱,狱卒也不会太为难他。
这时,天空还是一片浑噩的黑,风卷起漫撒的雪花,不过,易真敏锐地感觉到,这时的风速似乎放缓了一些。
容鸿雪说:“这边。”
于是易真跟着他七拐八拐,在膝盖那么深的落雪中轻盈地起跳,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容鸿雪终于停下,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语气说:“好,还在。”
还在什么?
易真好奇地伸长脖子,从少年肩头上看过去,容鸿雪居然从雪地里刨出了一个宽宽大大,底部镶嵌钢轨的……雪橇板。
“这是……哪来的?”易真呆滞地问。
“一直在床底下放着,”容鸿雪揉了揉鼻子,“以前那个老床,只是你没发现。”
他把雪橇板平放下去,“这是我妈妈的追求者给她做的,她本来都快答应他了,结果那个男人死了。以前我还小的时候,我妈妈会偷偷带着我出城墙,然后带着我到处跑,我想拉她,可惜那时候我还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