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米西斯抬起头,问:“亚卓,这份地图是从哪里来的?”

“大本营西北六十度方位,距离大约三十二公里,有一座废弃的村落遗址。”亚卓很快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回答,“我的人没想到沙漠里会有这种遗址,所以把整个村庄挖了一遍,从一个生铁盒子里找到了这张地图。”

“我们要去看看吗?”场上的炼金术士问,“总决赛里发现这种东西,总不至于是无用的安排吧?”

“这份地图是依据村落的位置描绘的。”另一人沉吟,“我看看……哟,背后还有文字呢,可惜是古代的鬼画符,看不懂啊。”

炼金术士们往后一翻,“你看不懂,有的是人能看懂!”

终于遇到了一点带有挑战性的问题,几十个炼金术士二话不说,顷刻围坐长桌,开始破译地图上残缺不全的象形文字,他们的十指飞快敲打光脑,从上面调取资料,一一对照起来。

驾驭者们面面相觑,机械师和精神治疗师也不好吭声,在选手中,只有炼金术士称得上是渊博的学者,假如他们都看不懂这张地图上的讯息,那就再没有其他人能看懂了。

烛火跳跃,在室内静静燃烧。炼金术士们小声交头接耳,快速建立,又快速推翻自己的假设,学习氛围可谓是无比浓厚,要是易真在现场,肯定抱着笔记本就一头钻进去了。

他们在这大搞特搞学术研究,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交谈——炼金术士唯有在这方面是亢奋的狂人,豪烈的疯子,谁敢打断他们的研究思路,即便是皇帝,也免不了要被劈头盖脸地泼一杯开水,或者像开水般咕嘟沸腾的毒剂。旁人哪有胆子去捋虎须?

当一根长蜡烛烧到尽头,蜡油也熔了小半桌的时候,几十个人群策群力,终于将地图背面的文字破解了出来。

“没办法逐字逐句对译了,意译一下,你们就凑合着听吧。”领头的说,按照辈分来看,他算是盖亚·曙色的徒孙,阿佐特大学那位炼金专业主任飞廉的弟子,即便在人才济济的总决赛,他也担得起药剂师领头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