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宇不为所动,依旧端坐得不动如山:“我以为,这是所有炼金术士追求的终极。”

飞廉说:“很遗憾我和老师不是一类人,他所追求的终极就像黑洞,非要人将全部的身心都坠落进洞中,但掉下去之后是粉身碎骨还是看到新世界,有谁能知道?或许我是老师最聪明的一个徒弟,但我太聪明了,顾虑和杂念也太多了,所以走不到最后。”

“我还知道,这个人是曾经被老师接见过的,”他指着蒙面青年的脸,“无论这概念体是他自己的力量,还是他得到的外物,难道老师感觉不出来吗?当然可以。但事后老师有传出什么风声吗?没有。作为老师的学生,我跟老师保持统一步调。”

黎泽宇看了他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飞廉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再提醒你一句,容鸿雪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你把手伸到他那里,就一定要做好被发现的打算。说不定那疯子已经发现了,正等着料理你呢。”

“我知道。”黎泽宇捞起盒子,“那我先走了。”

“快滚吧,”飞廉没好气地说,“遇见你就没好事儿。”

·

回程的星舰上,易真看着眼前的棋盘,陷入沉思。

“如果我是你,我就走这。”容鸿雪抛着手中的棋子,在三维棋盘上轻轻一点,面上带着善良的微笑。

易真心情十分糟糕:“我又没问你,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