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胭姨娘,还真是有手腕,难不成南边儿来的女子一个个都是狐媚子?要不然,怎么胭姨娘能叫三老爷这般,那同样是淮安来的教坊司女乐薛氏,也能叫国公爷上心,非要将人弄进府里来。
这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寇老夫人耳中。
寇老夫人最近两日本就因着长子魏国公和那教坊司女乐薛氏的事情生气,此时听了这事,当即就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为着一个姨娘闹出这般的阵仗来。我看他往后也不必替皇上办差了,不然这姨娘一句枕边风他就晕头转向了。”
寇老夫人向来不待见谢慎之这个庶子,所以说起话来时格外的难听,半分的脸面也不给谢慎之留。
戚氏和方氏都在屋里,听着寇老夫人这话,方氏没有应声,戚氏却是跟着道:“可不是这话,一个姨娘而已,也配用那蜀锦?这事情若是传到宫里头,怕是宫里头的娘娘们穿了蜀锦的心里头也要膈应。三弟怎生去了一趟淮安,做事情便愈发没有分寸了。先是不知会您就将那胭姨娘安置进了世安院,如今竟又这般宠爱起这胭姨娘来。这若是传出去,没得叫人笑话,连带着坏了咱们魏国公府的名声。”
“三弟虽是头一回沾女子,也着实不该如此,老夫人您真是该管教管教他了。”
戚氏的话还未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大姑娘谢舒来了。
谢舒还未进门,便听着自家娘亲怂恿老夫人去管教责罚谢慎之这个三叔,一时心便提了起来,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孙女儿见过祖母。”
“母亲,二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