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点了点头:“昨日侯爷就吩咐下来了,只是主子晚上受累了,早起没能起来,奴婢给主子沐浴更衣,还拿了药膏上了药,主子这会儿身上可有哪里还难受?”
阿胭听着这话,脸红的愈发厉害了,她摇了摇头,道:“不难受了,多谢宝珍你了。”
她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前头的马车,轻声问道:“侯爷可在前头那辆马车上?”
宝珍点了点头,又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茶壶倒了盏茶递给了阿胭。
“主子声音有些哑,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阿胭的脸愈发有些烫了,她嗓子有些哑根本不是渴了,而是昨晚哭的太厉害了。
她很快摇头,将那些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她心里头有些惆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京城了。
之前见祖母的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吗?往后她去了京城,距离淮安何止千里,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祖母了。
好在,侯爷说了将祖母安排在别院里做事,要不然,她会更担心的。
阿胭喝完了茶,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宝珍见着,轻轻一笑,温声道:“主子再睡一会儿吧。”
阿胭虽有些不好意思,可身上也着实有些难受,听着这话便歪在厚厚的绒毯上睡了起来,一旁的小方桌上放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几支盛开的黄玉兰,花香飘了过来,阿胭不知不觉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