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六儿要保护小姐,不能喝酒。
“六儿对你倒是衷心。”祁随钊即使不喜六儿,也不由得感慨一句。
“当然,六儿只听我的话。”
六儿几口吃完饭,然后起身出了这饭馆,刚才小姐没怎么碰过那些油腻的饭菜,六儿想着给小姐买些梅脯小点心。
“我一直有个问题,只是不知该不该问。”祁随钊见六儿走远,有些纠结。
木姊喝了几口温热的酒,浑身暖和,有了些睡意,“你是想说六儿的事?”
“她眼神清澈得不像话,无论是打架还是杀人,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清澈。还有,她格外听你的话,但是对其他的人和事好似没什么反应,我想,她不是天生的冷血就是……”祁随钊早就想问六儿是不是头脑有些问题。
木姊听了这话也不否认,“六儿打小就聪慧,只不过几年前为了保护我受了点伤,所以脑子有些不灵光,只要你不和她拐弯抹角地说太复杂的话,她都能理解,和平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那就是了,祁随钊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拐弯抹角道:“你们皇室培养死士的手段或许很有趣,各个都很衷心。”
木姊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我知道你想说我们这些人残忍,但不止是皇室,就说那些城里的知府,稍微有些家底的都会培养死士为自己所用,程珠绣程家不也是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人?”
可,像六儿这样的死士手上肯定沾过无数人的血,也肯定是经历过无数的苦难和折磨。祁随钊想到这些就觉得于心不忍,他希望不再有战争和杀戮,也希望死士、暗杀这些东西都能不再存在。他想着,想着阜王这个当初的屠夫称霸天下后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和平的王朝。
妄想!木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祁随钊的这种天真,她不屑,眼珠子一转,想打击他,“你上战场杀的那些人也是你的同胞,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