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木姊转头去看祁随钊,祁随钊压根没看自己,“傻六儿,别乱说,走,咱们去看审案子。”
六儿给小姐开道,挤走了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
不理会身后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六儿当做没听到。
“我看呐这些人是闲得慌,外面到处在征兵打仗,饭都吃不饱,咱们这里竟然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架升堂。”
“这说明咱们小日子过得好,跟着祁随钊大帅,错不了。”
……
周围人小声议论着,木姊听到他们说的话不由得替祁随钊开心,能被这些百姓认可,祁随钊值得。
木姊和六儿挤了进去,祁随钊和几个属下不想去挤,干脆站在最后头听县官断案。
“大婶,下面跪着的是什么人?”木姊问着旁边的大娘。
“那些流民没地方住,在何家村的冢田上建房子,这不,两边就闹起来了。”
“哇,这也太缺德了,人家的冢田是埋葬亲人的,讲究风水,怎么能在坟头上建房屋呢?”木姊皱眉。
今日来的一群流民以前都是一个村的,从昔日的中庭府跑到了和茂府城。
这群人团结在一起,在冢县的何家村村尾建了十几个茅草屋住着度日。
“大人,这群刁民着实可恶,我们何家村靠着祖宗亲人的庇护得以生存,他们却把房子建在冢田上,我们,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何家村村长痛哭。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觉得他们不对。
那群流民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没理,但是还想争取一番,“大人,那些冢田看上去就像一片片普通的山头,我们起初不知道那是冢田。”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冢田。”
都是有祖宗的,他们也知道这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