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爹娘要去云南?”沉舟睁大眼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不要舟舟了吗?”
谢迢愣在原处。
“水心应该还未说,你完了。”屏风后传来罗松文无奈的声音,暗藏着一点幸灾乐祸。
水沉舟大眼睛中含着泪,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等。”谢迢还是第一次做错事情,连忙追了出去,“你听我说,别跑了,小心摔了。”
罗松文看着接二连三离开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膝下几个徒弟年纪都大了,宫中的殿下公主也和他大差着年岁,加之体弱,谢迢便一直是自己孤孤单单长大的,难得见他露出小孩的慌张之色。
一个月后,水沉舟哭唧唧地送爹娘离开,这才焉哒哒地牵着谢迢的手回了读书的院子。
谢迢把她安排在靠窗的位置,钱家小子则是胡承光后面。
如今读书的书舍只剩下胡承光谢迢,和钱家这对表兄妹了。
日光微落,水汽上云,午后的日光总是催的人昏昏欲睡。
罗松文站在书桌前,难得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娃。
小女娃睡得香,脸颊稚气的肉微微鼓起,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泪痕,手中虚虚笼着练字的毛笔,宣纸手上到处都是沾染上的墨痕,偏偏她毫无知觉,睡得正香。
“少给她打掩护。”罗松文的戒尺敲了敲前面谢迢的后背,心中莫名升起不详的预感。他的小徒弟何时对人这么上心。
“就是就是。”一侧的胡承光起哄道。
“闭嘴。”打到胡承光背上的戒尺可不是刚才的轻轻一拍。
胡承光疼得直龇牙,打翻了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