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迢早已注意到不远处的那四个站着的人,闻言便点点头。
“就让几个小孩玩吧,我们先去茶室说话。”
罗松文见小殿下自己脱了蓑衣,露出冰白的小脸,和略带青色的唇,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他看着谢迢独自一人乖乖穿过游廊去往大堂后,沉声问道。
“五个月的时候暮儿怀着他时中了毒,虽发现的及时,但还是八个月就出生了,落下一点病根。”谢言冉眉心紧皱,脸上的笑意终于敛下,露出一丝阴沉之色。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力争这位置。”
罗松文长叹一口气:“争了可能会死,不争便一定会死,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
“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来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谢言冉挑眉,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儿子,聪明得很,过目不忘,性格一点也不皮,你瞧瞧,仔细瞧瞧,长得多可爱。”
罗松文闻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若是有尾巴,怕是某人要翘上天了。
“哎哎,你看看,你考察一下,要不就收下他吧。”
谢言冉跟在他身后,絮絮念了好一会,脸上突然露出担忧之色。
“我说真的,我和暮儿是老来得了这个小子,他又身子弱,几个哥哥姐姐对他很好,我也信迎儿能保他一生无忧,但他生性早慧,我唯恐他半生孤独。”
罗松文脚步一顿,蓦得想起那个在大风大雨中,穿过长长的游廊,独自一人走向未知大厅的小孩。
那般小啊。
人若是生来早慧,便注定要承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