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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亭咬牙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才低声说道:“我先走了,再过几日,我一定来接您。”

郑樊看着那人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低声说道。

“不过是想求一个善终。”

“善终。”一墙之隔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古怪的讥讽声,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啪嗒一声的铜片声混在烛火噼啪声中。

黑夜中只能依稀看到两个身形一坐一站。

“放游。”坐着的那人轻声喊了一声,竟是龚自顺。

“郑樊心智当真鲜有敌手,这般连环扣都在掌握之中。”他整个人都有些低沉,说的话也总是吊着一口气,“只是去西南之事,我还是要去的。”

“那日老师寻了若清,我和你几位师兄都在一旁听着,当日是我揽下这些事情。”他的目光自黑夜中穿过,落在角落中站着的人。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老师死局已定,若清还在牢中,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可能退却的。”

他们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凶险,也许每一步都需要搭上一条人命。

老师,挚友,都已经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他作为大师兄,自然不能让诸位师弟冒险。

他当日先一步接下此事,便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谢病春身形极高,腰背如刀,就像一截翠绿的竹,若是绷到极致便会骤然断裂,可谁都不知道哪一步是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