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不再宫中?”明沉舟站在宫灯下,失魂落魄地重复着。
守门的锦衣卫为难说道:“是,今日天不亮就出宫了,至今没回来。”
“在西厂吗?”明沉舟不死心地问道。
锦衣卫犹豫,摇了摇头:“不知。”
明沉舟沉默地站在门口,始休楼一如既往的漆黑,连着一盏灯都没有,最远处的始休楼好似一只蹲坐在地上的巨兽。
“若是他回来……”她小声说道。
锦衣卫忙不迭保证着:“卑职一定派人去瑶光殿禀告娘娘。”
明沉舟最后看了一眼漆黑的院内,这才黯然转身离开。
“掌印,为何不见娘娘。”黑夜中,一道身影自黑夜中微微一动,自游廊处走了出来。
谢病春衣摆上还沾着血,冰白的面容苍白无色,盯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我不想让她为难。”谢病春声音低沉,在夜色中轻轻飘散。
陆行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也许现在只有娘娘才能劝住万岁。”
谢病春鸦黑的睫羽微微一颤,就像挡不住漫天黑色,到最后还是不堪重负地半阖着眼:“谢延不会改变的。”
乾清殿灯火通明,宫娥黄门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中,好似一个个泥塑。